※ 架空。
※ 20180509橫山裕生日賀文。
01.
村上信五。
國籍日本,年齡十六歲,售價五百零九萬日幣。
02.
人類自以為的文明科學世界當中,其實還有著另外一個世界存在。
這個世界的居民平常都相當低調不吸引人注意,確存在於世界上所有地方。
可能是早餐店老闆、可能是便利商店店員,也可能是某個企業的總裁。
他們不刻意曝露的話,一般人類是不會發現他們的存在的。
而這個世界,被稱為魔法世界。
也許很多人聽到魔法就會聯想到哈利波特裡面的巫師,但並不是所有使用魔法的人都跟巫師一樣。
魔法也是分為相當多種類的。
廣義來說魔法大部分依附在某種信仰之下,為信仰者所相信,能夠引發超自然現象的法術形式。
而哈利波特世界當中的魔法,則是在歐洲人民認知而被冠以魔法的術法。
魔法是非常注重天賦的,它能改變四周的環境並加以控制,至於巫術則是依賴著自然環境,靠著自然而施展。
能夠使用巫術的人比較稀少,大部分的人都只是魔法師而已。
有時候魔法師在製作魔藥的時候需要一些稀有材料,就會來到拍賣場尋找,拍賣場裡面幾乎什麼東西都有。
蜘蛛眼、蜥蜴尾巴、犬神的牙齒、被詛咒的白蛇……等等,想得到與想不到的材料都會出現,其中甚至還有人類會被拍賣。
03.
村上並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一覺醒來之後就來到這個黑漆漆的地方。
腳踝上被銬上鐵鍊,行動範圍只有自己身邊半徑五公尺,吃喝都是由一個全身穿得黑漆漆的人員送來。
曾經嘗試詢問有關於自己所在地點的消息,但對方卻一個字都不肯說,只是強硬地把飯菜往村上的方向推去。
確認他有開始進食之後便又離開,日復一日、三餐皆是如此。
雖然不能確定現在的狀況到底是如何,但村上並沒有想要放棄希望,他趁著送餐人員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留下了一只鐵湯匙,半夜的時候用腳上的鐵鍊磨著湯匙,想要將湯匙磨利以便用來當作武器。
但沒想到武器並沒有能夠派上用場,某天清晨,村上被人粗魯地一把抓起,扔進鐵籠裡面,鎖好籠子的門之後有人將黑布蓋上,他感覺籠子被人推著移動,卻不知道會去哪裡。
即使想要安慰自己也無從安慰。
此時他卻聽到了一聲貓叫聲,輕輕地從他的腳邊傳來,有個毛茸茸的觸感從他的腳邊竄過。
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當中盲目摸索,想要確認剛剛所感受的體溫是否只是他的錯覺,摸了幾秒之後手指觸碰到了一個溫熱的事物。
可能是摸到了腹部,手掌撫上的地方可以感知到因為呼吸而產生的上下起伏,長期被關下陰冷地下室當中而變得冰冷的雙手也因為這樣而逐漸恢復溫暖。
村上俯下身輕輕環住那隻貓咪,腦海中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家裡那隻小貓,「チーちゃん……」
「哼!我才不是那個名字呢。」
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回應了村上。
因為這樣讓他驚訝地倒抽一口氣並且鬆開雙手往後退了一些距離,「是、是誰?」
黑暗中有雙金色的貓眼睛緊盯著他瞧,「你就是這次的祭品?」
祭品?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的意思,村上歪著頭一臉疑惑。
而對方卻從他的反應當中得知了一些消息,金黃色的眼睛眨了眨,瞇起眼睛之後瞪著他:「被拐來的?」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兇狠,村上順從地點點頭,接著對方便不再發言,安靜的空間裡面只傳來對方舔舐皮毛的聲音,
「我只提醒你一句。等等布幕被拉開之後,指著皮膚最白的男人,對他說:『我選擇你。』。」
「如果你還想要平安回家的話,就照我的話去做。」
說完之後也不管村上懂不懂,那隻貓咪咻地一聲從村上面前竄過,輕而易舉地穿越了鐵籠。
只留下一臉茫然的村上,獨自思考著最後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04.
等到村上理解的時候,已經是他被推上拍賣台,鐵籠外的布幕被人拉開,刺眼的燈光照入他的眼睛,逼得他要瞇著眼看著台下。
台下男男女女都有,有的人穿著黑色斗篷、有的人穿得相當曝露,更有的人……不,看起來根本不像人。
有著龍頭人身的人還能被稱為人嗎?更不用說還有看到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馬的人馬,以及有著奇怪外貌的……
「來自日本的祭品,起標售價五百零九萬日幣,每次下標最低要增加十萬日幣。準備好了嗎?三秒後開始出價──」
雖然搞不懂祭品是什麼,但現在也知道所謂的祭品就是在指自己,村上絞盡腦汁地思考著該如何逃離。
「三──」
他還想要回去。家裡還有家人在等著自己。
「二──」
他還想要自由。不想成為被人任意買賣的物品。
「一──」
他想要離開這裡。此時他終於想起來方才突然出現的貓咪所說的話語,一眼掃過台下,對方所說的對象就坐在台下第一排正中央。
他望向對方,而對方的視線也剛好與他對上,那個人露出驚訝的表情,接著轉頭看向待在他右邊的黑貓。
「好的,現在可以開始出──」
「等一下!我、我選擇他!」
打斷台上主持人即將說出口的競標開始,村上用右手指著那個人,全身微微顫抖著,眼神卻堅毅地看著對方。
被中斷對話的主持人看起來相當火大,他用力踢了鐵籠,怒罵村上,並且表示這裡沒有他說話的份。
他根本不處理村上所說出口的話,直接就想要跳過剛剛的插曲,繼續進行拍賣。
而剛剛被村上指到的男人卻在此刻緩緩舉起手,也不等主持人反應過來,只說了一句話就讓整個會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發言。
他說:「他是我的。」
「規矩就是這樣,對吧。」
「祭品能夠選擇對象,您方才也聽見了,他選擇我。」
「請將拍賣即刻取消。」
台上的主持人雖然還想要反駁,但推著鐵籠的人卻很快地行動,將籠子推進後台,剛剛出現的黑貓又再一次突然來到村上腳邊。
「還好你有記得說呢。」黑貓說著,一邊優雅地舉起前爪,用舌頭整理分岔的毛髮,「不然就要被奇怪的人買走了。」
明明不清楚黑貓的來歷,也是第一次看到貓咪會說話,但村上就是覺得對方可以信任。
真奇妙啊,這種感覺。
05.
被人小心翼翼地從鐵籠中帶出來,雙腳之間雖然還掛著鐵鍊,但至少已經能夠自己行走,不受限制。
他被人帶到一間豪華的接待室中,有位帶著眼睛以及高禮帽的男子對他露出親切的微笑,並且伸手示意他可以坐在沙發上。
「你好,我是這個拍賣場的負責人。真名不能洩漏給任何人知道,你就喊我ヤス吧。」
對方自我介紹完之後還禮貌性地伸出手想要與村上握手,後者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才慢慢伸手出去握上,「我叫……村上、信五……」
「嗯嗯,我知道喔。很抱歉因為作業疏失而讓你出現在這裡,做為補償你可以對我提出任何一個請求,我會盡力做到。」
眼前的人跟那隻黑貓一樣,都讓村上感到莫名地親近且放心,他思索了一下子之後才提出請求,「可以讓我回家嗎?」
只可惜對方聽見他的要求之後輕輕搖頭,語帶歉意地向他解釋:「雖然讓你成為拍賣品非我所本願,但因為拍賣已經成立,所以我沒辦法擅自讓你離開。」
啊、原來剛剛那樣也是拍賣的一種嗎?村上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他人的物品,他生氣地瞪向坐在自己旁邊的黑貓,而那隻貓卻只是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不過橫山桑是個很好的人,你可以跟他商量看看?」看不過去對面一人一貓莫名其妙的冷戰,ヤス笑笑地提出建議,而接待室的門也在下一秒被人打開。
走進門內的人是剛剛坐在台下那位皮膚很白的人,在他坐到另一個單人沙發上後,黑貓馬上跳了過去窩在那個沙發上的把手處。
那個人看了村上一眼,「手續我都辦好了,人可以帶走了吧。」雖然是疑問句但卻用了肯定句的語氣,讓人覺得有點沒禮貌。
但ヤス卻毫不在意,依然是掛著開心的笑容點點頭,「ヨコちょ,下次再來聚聚吧!」
嗯。村上聽見那個人低聲應道,然後看見對方站起身並且抓住自己的雙臂,「走了。」
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過於扭曲的景象讓村上覺得十分想吐,雙腳重新回到地面上大概已經是三十秒之後的事情了。
有個人環住他的身體,輕輕地將他抱起,「マル,幫我準備一套衣服。嗯,小孩子的。」
「才、不是、小孩子……」他已經十六歲了。原本想要開口反駁,但開口講沒幾句話就發現嘔吐的慾望實在是太強烈,後半句他只好在心中說著。
對方像是聽得見他心裡面的話,微微挑起一邊眉毛,輕輕笑了出來,「愛逞強的人就是小孩子。」
雖然還想要反駁對方,但村上最後還是只能摀著嘴巴、臉色慘白地被人抱進屋內,「マル,你幫他梳洗。」
「嗨!放心地交給我吧,裕親!」有個聽起來情緒特別興奮的男聲傳來,咚咚咚地腳步聲從遠到近,村上知道自己被另外一個人接了過去,「我們去浴室囉──」
那個人目送村上他們離開,直到他們轉進房子走廊轉角之後才移開視線,黑貓一躍跳上他的肩膀:「這麼懷念的話,就自己動手幫忙不就好了。」
那個人卻是搖頭,否決了黑貓的提案,「すばる,你原來有這麼多話嗎?」
「閉嘴,傲嬌笨蛋!」黑貓伸爪撓了對方,雖然後者早有察覺想要躲避,但臉上還是被抓了一痕。
成功報復之後黑貓跳離對方肩上,對於那個人的笨拙程度表示不予置評。
被留在原地的那個人卻只是呆呆地望著自己的雙手,他知道自己眷戀著剛剛還在自己懷裡的那個溫度。
但他不能將人留下。
06.
被名為マル的人全身上下打理好之後,村上被換上嶄新的衣裳,忐忑不安地坐在客廳沙發上,黑貓窩成一團睡在他旁邊的位置上。
而把他帶回來的男人靜靜地坐在村上對面的座位,一手靠著扶手撐著頭,另外一手則是拿著書籍專心閱讀。
最忙的人大概是マル了,他來來回回在客廳跟廚房當中走動,不一會兒桌上就佈滿佳餚,「餓了嗎?餓了的話可以先吃喔。」並且殷勤地招呼村上用餐。
但卻有個棕色微捲髮的高大男生走過來拍了マル的頭,「ヨコくん都還沒吃,你倒是先叫他吃飯啊!」
マ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裕親吃飯!」他開心地轉頭看向ヨコ,但後者連一個眼神都沒看過來,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你們先吃,手指緊接著翻了一頁,繼續盯著書看。
「タツ……?」マル轉頭看向剛剛那位男子,後者翻了翻白眼,走過去一把抽掉ヨコ手上的厚重書籍,「吃飯。」
在ヨコ還沒來得及開口講話的時候,被稱為タツ的人先發制人:「你再不吃飯之後三餐所有菜我都加小黃瓜進去。」
於是村上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迅速坐正,拿起筷子,「我要開動了。」
マル溫柔地將熟睡的すばる往旁邊座位放,接著跟タツ一人一邊落坐在村上旁邊,「吃飯吧~吃飯吧~」
雖然很擠,但莫名地讓村上感到安心,他接過タツ遞過來的碗筷,加入用餐的行列。
眾人用餐完畢之後,すばる才悠悠醒來,踏著小小的步伐慢慢地走到ヨコ大腿上,然後又默默地窩成一團。
「村上……信五,對吧?」ヨコ不太確定地問著,而被呼喊的人則是點點頭。
「我知道你不是自願被帶到拍賣場,所以請すばる去提醒你身為祭品的權利,但我沒辦法白白救你,所以你剛剛跟ヤス提到的回家、很抱歉,我無法答應。」
「為、」
「我知道你並不願意離開家人,但魔法使並不會平白無故做出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這是原則。」
緩慢地消化ヨコ所說的話,村上目前只明白自己沒辦法馬上回家,但眼前的人對他並沒有惡意。
「所以要怎麼樣我才能回家?」
「兩年後。你在我這邊當學徒,兩年後我就讓你回家。」
村上並不能理解對方的用意,一臉疑問地看著他,すばる打了個哈欠接續ヨコ的話往下說去。
「ヨコ是目前能追朔到最古老的魔法使血統繼承人,也因為這個原因很多人會莫名其妙地跑來說要當他徒弟,但這傢伙害羞啊、所以拖到現在都沒收徒弟。」
すばる說完之後還白了ヨコ一眼。
「所以所以,剛好村上くん你來啦!裕親看起來對你也不會感到很害羞,你就幫幫忙留下來一下嘛──」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マル撒嬌地拉著村上的左手搖啊搖地央求著。
「而且這傢伙再不收徒弟就要被強制收徒弟了,我可不想跟奇怪的人共處一屋,你的話還勉強可以。」
默默地坐在村上右邊的タツ語氣冷淡地說著。
「兩年……所以這兩年我都不能回家嗎?」村上問著,雖然對於這四個人(又或者說是三人一貓)並不討厭,提案也並不差,但想要回家的心願還是大於留下來當徒弟。
ヨコ點頭,「你不答應的話,在我想到下一個可以透過你達成對我有益的提案之前,你還是得留在這裡。」
「如果ヨコ想不到的話,你就別想回去了」すばる說完之後又打了個哈欠,好像對於這樣的勸說大會並沒有很感興趣。
而他的話讓村上陷入沉思當中。
目前怎麼看都只剩下當學徒這條路可以走……但總覺得好像怪怪的……
村上想著,而マル跟タツ在他思考的時候一人一邊纏著他說話,想盡辦法要把人留下來。
「要當學徒可以,但我有個條件可以嗎?」五分鐘之後村上終於開口,而他說出口的話讓ヨコ略感驚訝地挑起一邊眉毛,點頭示意村上繼續往下說。
村上吞了口口水,「這兩年我能夠偶爾打電話回去嗎?」雖然不能見面,但如果能跟家人說話的話,村上覺得自己應該能夠撐過兩年。
ヨコ歪著頭,像是在思量村上的提案,過了一下子之後才終於開口,卻否定了村上的條件,「不能讓你打電話。」
聽見這句話之後村上很失落地低下頭,卻又因為ヨコ的下一句話讓他興奮地跳了起來,「但你可以寄信。因為這裡沒有電話。」
「所以你願意答應了?」
「好!」
07.
成為學徒的日子並沒有村上想得那樣艱難。
ヨコ拿了一本書給他,請他先讀完之後再去找他。
村上看著眼前厚達五公分的書,覺得自己要讀完肯定需要一兩個月,頭痛地走進書房乖乖讀書。
在古代,能控制超自然能力的人通稱為魔法師,他們使用的能力就是所謂的魔法,在古代人們對大自然的恐懼催生了名為惡魔的意念生物,他們擁有強大的能力,以及自己的崇拜者(恐懼牠們的人類),這些崇拜者獻上代價,以換取同等的力量,因為能力是由魔而來,所以稱之為魔法。
魔法的研究中出現的產物有咒文(惡魔文字)、圖騰、魔紋、魔具、魔藥等。魔法師又分多種派系,西洋的魔法師發現咒文,也就是惡魔文字,咒語於焉產生,後繼的魔法師將咒語書寫成文,成為魔紋,將魔法融入藥劑中就成為所謂的魔藥,將魔紋繪畫或雕刻在器物上就能製出魔具。
北方的原始崇拜,薩滿教製作出了擁有各種神奇作用的圖騰,跟西方的魔紋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魔法世界的認知中,魔法是一種靈魂的技藝,所謂靈魂的說法又有精神力、意志力、信仰力等種種,在魔法的諸多派別間眾說紛紜,例如西方的古教廷教皇廳就是將靈魂的技藝轉化成信仰的技藝。
歐洲這塊大陸上也有其他的解釋法,較偏向意志和精神層面,也因此創造了降神術和催眠術,後者是依靠精神力搭配手勢、語言、燈光、暗示……等等的手法以達成對第二意識(潛意識)的掌握、操控。
而降神術則是依靠靈媒進行引導,以多數人的意志為主體將已逝之人的靈魂附身到指定的人身上,根據紀錄所言,有靈媒在施展降神術時,受降生者(接受已逝靈魂降生的人)出現變貌(改變樣貌)的現象,可以說出四種不同的外語,經過證實,這名受降生者根本沒有學過這四門外語。
西方的降神術跟東方的碟仙有異曲同工之妙,現下在英國較為盛行。
人們相信超自然能力的存在,並對公認為出自不同譜系,施術者的術法冠以不同名稱,如神仙的仙術、妖怪的妖術、道士的道術。反之亦然,如施行巫術者稱為巫或覡,施行魔法者為魔法師等。因此(廣義的)魔法種類很多,亦並非只有魔法師才能使用。
神仙、妖怪、道士等所施展的魔法,多以神話形式流傳,而人所使用的魔法,則稱為魔術、幻術(此處指涉者已脫離一般所謂魔術,而屬於超自然的範疇)。在西方歷史上,曾經存在很多有關魔法的描述,例如英語以不同的單字更精確地區分魔法,例如Magic(魔法)、Maleficium(邪術)、Witchcraft(法術)等,每個單字皆有細微的差別。驅使魔法的人,有男性也有女性,可以通稱為術士。
書本裡面的內容看起來簡直像是天書。
每一個字村上都看得懂,但是組合成一個句子之後讓他頭昏眼花什麼都看不懂。
有時候マル有空路過的時候會跑進書房教他,但マル講話時的語助詞太多了,時常是長篇大論講了二十分鐘之後,村上發現自己只聽得懂其中的一半,甚至更少。
這時候看不下去的タツ就會把マル推到一邊,抽出紙筆畫重點給村上看,這種方式可能更適合他,基本上タツ教過的東西他都能記住百分之八十。
すばる倒是自從那天之後就幾乎不單獨出現在村上面前了,後者常常看見他跟ヨコ一起行動,一人一貓早出晚歸地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雖然跟他們並沒有認識很久,對於他們也認知不深,但總覺得有點寂寞啊……
「吶,回信。」某天村上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ヨコ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裡面,嚇得他差點驚聲尖叫。
但對方只是送來家人的回信,村上連忙打開來看,是弟弟亮所寫的。
上面抱怨村上出國當交換學生都沒有事先告知,連離開都是偷偷離開,等兩年後畢業回去的時候,做好被打的心理準備。
村上疑惑地看著信件,在答應當學徒的那天,ヨコ讓村上寫了封信給家人,明言告訴他不能跟普通人提到有關魔法世界的任何事情,就連當學徒這件事情都不能寫上去。
所以村上掰了個理由說自己被學校選上要去國外當交換學生,這種看起來相當彆腳的理由,還以為會被家人識破,但看著回信卻好像不是他所想的那麼一回事。
也許是發現村上看信看到滿頭問號,ヨコ輕笑出聲,「你家人的記憶被ヤス修正了,施加了讓他們覺得這封信是合理的錯覺魔法,所以他們才會毫無疑問。」
原來是這樣……他就說嘛,以他在學校的成績來說,瞎掰一個出國交換學生的理由怎麼可能會被相信……
「信看完了就快去睡吧。下一封信下個月才能去寄喔。」注意到時間已經是深夜,ヨコ立即當斷地抽走村上手上的信紙,三兩下把信摺好收進信封內,接著把人往床鋪方向推去。
村上扭動著反抗,並喊著自己會走,但ヨコ像是沒聽到一般,固執地把人推到床上,接著快速地把棉被蓋上。
「晚安。」
嗯……喔……「晚安。」村上把被子往上拉到眼睛下方,睜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盯著ヨコ看。
「蓋這麼上面是打算窒息嗎?」看著村上的舉動不禁笑了出來,ヨコ伸手把棉被往下拉,「明天跟我去森林裡一趟,帶你去認些藥草。」
嗯?!ヨコ終於要教自己了嗎?村上興奮地點點頭,然後被ヨコ輕輕拍了頭,「快睡吧。」
「ヨコ,晚安!」
「嗯,晚安。」
踏著幾乎沒有聲音的步伐,小心翼翼地關起村上的房門,ヨコ一轉頭就看見すばる不知道何時出現,坐在門外盯著他瞧。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通了沒有,但是有想要的人事物記得要馬上握在手中啊。」
「……すばる,不要多管閒事。」
「哼。」
08.
自從ヨコ上次帶著村上到森林裡面認識藥草之後,村上覺得他與ヨコ之間的距離好像沒有那麼遠了。
他會在自己看書看不懂,看到頭昏眼花想要裝死的時候,來到自己身邊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幫忙解答。
他會在自己辨識藥草寫筆記的時候湊過來糾正寫錯的地方,順便講解更多其他藥草。
他會在自己寫信回去給家人的時候,靜靜地坐在他身邊,如果想不出來要寫什麼回去報平安的話,也會適當地給一些提議。
又或是在他覺得成天讀書或是跑森林很無聊的時候,抓著すばる一起啟動移動法陣,來到陌生的東京街道,買可麗餅給他吃,被他拉著去吃素烏龍麵,還買了一個手拿包給他。
雖然手拿包被すばる極力吐槽沒有品味,但村上自己覺得實用比較重要,所以無視了來自すばる的嫌棄。
除了回家的要求之外,ヨコ基本上無條件地答應村上所有要求,甚至是有天他們一起去東京時,村上看到有幾個染著金髮的小混混走過去,指著他們的頭髮對著ヨコ說:「我覺得你染金色一定很好看。」
ヨコ愣了一下,接著蛤了一聲,還拍了村上的後腦勺,「胡說什麼。」
「哪有胡說……」ヨコ本來膚色就白,而且看起來又相當年輕,跟二十幾歲年輕人差不多,染金髮的話肯定很適合,還可以更襯出白皙膚色。
這次すばる也在旁邊搭腔應和,「我也覺得金髮不錯,你考慮看看?」
「怎麼連すばる你也跟著胡鬧……」實在搞不懂村上跟すばる這一人一貓到底在想些什麼,ヨコ的語氣當中充滿著滿滿的無奈。
「不然等等回去問看看マル跟タツ,如果他們也這樣覺得的話,你就染一次金髮!」
「沒錯沒錯,少數服從多數!」
一人一貓、一唱一和地慫恿著,ヨコ默默地嘆了口氣,任由他們鬧去。
結果回去之後,村上興沖沖地跑去問了另外兩人,本持著要搞事就要一起搞的怪異想法,マル跟タツ也贊同ヨコ染金髮。
ヨコ又嘆了口氣,走進藥草房裡面搗弄了許久,等到村上都快要睡倒在客廳沙發上他才又出現。
「哇!裕親金髮真的超好看!」第一個注意到的人是マル,他驚訝地大喊並且稱讚著,ヨコ的耳朵也因此紅了起來。
「你太大聲了……村上呢?」ヨコ問著,沒注意到村上已經默默趴在沙發椅背上盯著自己看。
村上看著ヨコ的背影,窗外白皙的月光透了進來均勻地撒在那個人身上,剛染的金髮還有點濕潤,在月光照射之下好像微微散發著光芒。
可能是太想睡了,村上竟有一個瞬間覺得橫山裕好像故事書裡面出現的彼得潘。
為什麼有這個念頭呢……?
村上實在不明白,但猛烈襲來的睡意讓他無法多加思考,隱隱約約聽見ヨコ要求マル安靜,然後他知道自己又被那個人抱了起來,他聽見對方輕輕的嘆息聲。
他說。
ヨコ說。
那個人說。
「ヒナ……」
村上想問ヒナ是誰,卻敵不過睡意而慢慢墜入夢鄉。
09.
「すばる,ヒナ是誰啊?」
村上醒來之後看見すばる窩在自己房內的椅子上,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擺動,聽見他的問句之後,只是跳下椅子慢慢走到床邊,往上一跳接著窩在村上的肩膀處。
「你為什麼想問這個問題?」すばる開口後卻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了村上一個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村上思考了很久,「大概是……想知道那樣的嘆息是為什麼……」
雖然昨天晚上自已很累很想睡了,卻還能明顯感受到ヨコ念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包含了許多種情緒。
開心。惋惜。悲傷。眷戀。無奈。
多種情緒捲在一起,讓那一聲呼喚顯得更加寂寞。
すばる盯著村上許久,用尾巴輕輕拍打著村上的胸膛,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正當村上以為他並不會回答剛剛那個問題的時候,すばる卻開口了。
他說,那是一個很久遠以前的故事。
很久以前,在ヨコ還不是獨當一面的魔法使的時候,他也曾經有個師傅。
那個師傅有個很明顯的虎牙,跟別人說話時特別接地氣,大剌剌的個性讓很多人對他有所好感。
那時候普通人類還知道魔法世界的存在,有時候人類與魔法使之間也會存在交易,以物易物又或者是給予魔法使金錢上的報酬,換取一些物資。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有奇怪的人開始造謠,說魔法使們要征服世界,要用魔法對付人類,要殘害人類。
一開始並沒有多少人類相信,直到有天有個人被發現慘死,而現場佈滿魔法的痕跡,這個事件爆發出來之後人心惶惶,有越來越多人的開始組織反魔法使的團體。
到後來徹底失控。
有魔法使被抓到之後,活生生地被綁上火刑台上燒死;也有魔法使殘忍地被好幾個人類用刀刺入身體內,鮮血流盡死亡。
所以ヨコ跟他的師傅也因為這樣開始逃亡,最後落腳到一個村莊裡面。
師傅放棄了魔法,跟一般人類一樣用著勞力換取食物,但ヨコ卻常常被村子裏面的小孩欺負。
那些小孩因為ヨコ膚色比較白,私底下都覺得ヨコ是妖怪,排擠他,到後來甚至會對他拳打腳踢。
有一天ヨコ忍不住出手,請來風精靈協助使用小型法陣,把那些小孩吹得站都站不穩,雖然後來ヨコ的師傅極力辯解說是氣候正好起風,但村民們不相信,最後將他們趕出村落。
又冷又沒有食物的日子過了很久,ヨコ對於當初的衝動行為感到相當懊悔,但他的師傅卻要他不要在意。
他們最後落腳在森林裡面,那裡的精靈很親切,時常告訴他們哪裡有比較多種類的水果可以摘取,又或是會協助他們捕捉一些小動物。
生活漸漸安定下來,ヨコ也從他的師傅那邊學到了相當多的魔法,與精靈溝通的能力也更上一層樓了。
但生活在森林裡面的他們卻被滿懷惡意的人類盯上了。
精靈通報有一群人類拿著武器憤怒地衝進森林裡面往他們這裡跑來,ヨコ的師傅把他推進儲存食物的小地下室,並且用櫃子將出入口擋住,請精靈協助掩蓋一切的痕跡。
接下來的事情ヨコ就不知道了。
他聽見有人在怒吼,還有師傅講話的聲音,武器敲打的聲音,有人發出了悶哼聲,最後聽見有人倒地。
他想要推開地下室的門,卻因為力氣不夠而失敗。
精靈們焦急地待在ヨコ身邊,他詢問精靈屋內情況,卻沒有任何精靈願意告訴他。
後來地下室逐漸被熱度包圍,風精靈迅速找來冰精靈幫忙降溫,但ヨコ還是被熱得受不了,淚水不斷從眼眶裡流出。
那是他第一次落淚,卻也是最後一次哭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精靈們示意ヨコ可以出去了,他快速推開門,卻發現屋內一片狼藉焦黑──有人放火燒了整個屋子。
ヨコ在屋子裡面翻找著卻沒看到師傅的身影,他往森林跑去,繞了好久好久也沒發現。
「欸你聽說了嗎?抓到邪惡的魔法使了!」
「有有有!聽說等等要用火刑了不是嗎?真是大快人心!」
「走!去圍觀!」
聽見其他人說話的聲音,ヨコ這才發現自己走出森林之外,來到與村落交接之處,疲累的腦袋聽取剛剛那幾句話之後才做出反應。
他奮力往村莊方向跑去,在心中不停祈禱,希望師傅沒事、希望那個魔法使不是師傅。
但他卻聽見了世界在他心中墜落的聲音。
「很難過吧,我也很難過喔。」すばる對著村上說著。
不知道從哪個環節開始,村上就不由自主地流出眼淚,一抽一抽地哭泣著。
他彷彿能夠體會到ヨコ心中的絕望,他像是共享了ヨコ滿懷的悲傷,他哭得不能自已。
「他是個笨蛋啊。因為失去過一次所以想要的東西都不敢去爭取。」
「可是身為朋友的我不願意看到他這樣孤單一個人啊……」
村上不太懂すばる對他說這些的原因,但他想要試著去了解那個人的痛楚,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是能夠成為ヨコ身邊的那個人?
雖然對這個人還不是很熟、雖然一開始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但想要親近他的心情無法停下來。
如果、
如果可以的話、
「知道為什麼從不出現在拍賣場的ヨコ會去救你嗎?」
「因為你就是ヒナ。因為ヒナ就是你。」
すばる這樣對著他說。
10.
他在奔跑。
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樣奮力跑過了。
すばる在他前面跑著,指引著他方向,他希望能夠再快一點,想要盡快抵達那個人身邊。
「嘖,真是受不了你們兩個。」タ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村上旁邊,高大的人影晃了一下之後變成黃金獵犬的樣子,但體型又比一般的黃金獵犬還要來得大一些。
「不要發呆,等你跑過去ヨコ早就睡了。」タツ不耐煩地用頭一拱把村上頂到自己背上,然後加快速度追上すばる。
睡?睡了會怎樣?
雖然跑得很累但還是捕捉到對方言語當中的奇異之處,「ヨコ要睡了嗎?」村上問道,然後マル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裕親要睡了喔。下一次醒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マル落寞地說著,然後被タツ甩了下去,「你給我用自己的腳跑起來!」
「你們這些笨蛋太吵了。」すばる突然停了下來,映入眼前的是一大片的森林,瀰漫著濃厚的霧氣,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接下來你要自己走進去了。」
「村上くん,加油喔!要把裕親帶回來喔!」
「想著那個笨蛋就會找到他的。」
村上聽著他們一人一句交代著,點點頭答應之後轉身走進森林裡面。
一路上他什麼都不想,只想著要找到ヨコ。
找到他之後想要跟他說什麼呢?
想跟他說不只是兩年,以後請讓自己跟他一直待在一起。
想要永遠陪伴著他,當學徒也好、當朋友也好,不奢望更進一步的關係,只希望能常伴他左右。
ヨコ你到底……在哪裡啊……快點出來好嗎?
村上焦急地想著,耳朵卻隱隱約約聽到了歌聲,他往歌聲的方向摸索過去。
ふたりして夢しか見ないんじゃあ あたりまえに迷いはないから
加速の一途 光放って 明日の空へ弧を描いたOur Shooting star
雖然沒聽過ヨコ唱歌,但那的確是ヨコ的聲音。
歌聲越來越小聲,村上懷疑那是因為ヨコ即將入睡,焦躁地加快腳步跑了過去,衝越重重迷霧之後映入眼底的是大片大片的紫藤花。
而ヨコ躺在草地當中,嘴裡有一句沒一句地哼著歌,眼瞼半闔臉色平穩,感覺隨時有可能睡過去。
村上衝到他的身邊,抓著他的肩膀用力搖晃,「ヨコ!」
連續喊了好幾聲之後對方才終於有了反應,他遲緩地看向村上,一臉疑惑搞不懂現在的情況:「ヒナ?不對……村上くん……?你為什麼在這裡?」
原本已經預計要進入百年一次的深層睡眠,卻突然被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搖醒,ヨコ覺得相當奇怪。
「你管我為什麼在這裡?不是說好要教我兩年魔法,你怎麼可以睡覺!」村上怒氣沖沖地抓著ヨコ的領子說道,後者因為鮮少被人這樣對待所以也有點愣住。
「走!回去了!沒有哪個師傅跟你一樣半途逃走的!」村上硬是要扯著ヨコ起身,後者也因為這樣被半拉半拖地離開草地上。
但又馬上甩開被村上抓著的那隻手,「すばる他們能教你很多,那些就夠你學的了。」ヨコ說著,雖然他也想待在對方身邊,但就是因為失去過所以更害怕下一次的失去。
如同すばる所說的,他是個膽小鬼。
「所以你打算要丟下我?」村上問著,眼眶泛紅,可憐兮兮地像隻被人拋棄的小狗一樣。
啊、不行啊,這個眼神……ヨコ覺得心中最柔軟的那塊被猛然擊中,悶悶地痛著、狠狠地疼著。
他真的還擁有能夠再次嘗試的機會嗎……?
老實說一開始只是因為村上信五是ヒナ的轉世,他不願意看到這個人成為祭品,不願意看到這個人不快樂,所以帶著すばる去到拍賣場。
其實根本不需要那個兩年之約,就算沒有利益也能送村上回家的,但他卻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提出了那個要求,其他三個人也順其自然地幫他幫人留下了。
一起去森林認識藥草的時候、在房間裡面學習書本知識的時候……那個人開心的笑容、那個人皺著眉頭的煩惱、那個人無奈聳肩的動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方的身影在自己的心中駐留不退散?
ヨコ稍微往前伸出了手,卻又退了回去,他與村上面前好像有道牆壁隔開他們彼此,而那道牆──是他建的。
『白癡。沒有試過你又怎麼會知道一定會失敗。』すばる用傳音的方式直接在ヨコ腦中說話。
『對啊對啊,裕親現在這麼強,一定能夠保護村上くん的!』還有マル的聲音。『大不了之後我跟マル這個笨蛋一起背著你們逃跑啊!』最後是タツ不耐煩的怒吼。
……說得也是呢。
跟那時候不一樣了。
他已經不是沒有力量的小孩,也不是孤單一個人。
他能夠保護自己想要守護的對像,也有朋友會對他伸出援手。
所以、不需要擔心了吧……就讓他再、嘗試一次。
他對著村上伸出手,強迫自己褪去所有防備以及膽小退縮,他說:
「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橫山裕。」
「……我是、村上信五。」
那個人以顫抖不已的聲音回覆他,並且用自己的手緊緊握住了ヨコ、不,橫山的手,也感覺到下一秒對方緊緊回握。
村上忍不住像個愛哭鬼一樣大哭出聲,讓橫山著急地上前安撫。
『兩個白癡。』すばる的傳音遠遠傳來,語氣非常冷淡的吐槽著,卻讓村上破涕為笑。
「走吧!橫山くん。」
「嗯。」
滿天隨風搖曳的紫藤花下,重新開始的兩個人。
他們的旅程才正要開始。
END.
一開始的打算是想要寫之前推特上那個魔法使撿小孩tag的相關創作的。(原諒我真的腦空到忘記原來的標籤全文)
但後來寫著寫著就開頭就有點融入了魔法使いの嫁一開始的拍賣梗,結果後來村上信五也的確變成了魔法使いの嫁。
大概是個橫山裕想要救人想要看到村上信五快樂,卻不敢讓自己融入對方生活的奇妙故事。
すばる大人在故事裡面依然為了橫雛兩人操碎了心,簡直是橫雛促進會長的典範,マル跟タツ也是各種助攻。
說到這個,關於大倉忠義在文章裡面的名字我想了一陣子,原本考慮用タダヨシ或者是用たっちょん,但後來想到ヒナ好像是叫タツ,所以就用了タツ。
這個故事可能不是很完整,也可能有人看完之後覺得:啊、怎麼只到這裡?等等等之類的,但我想這就是我目前所能夠寫出來最完整的橫雛了。
在我心中也許對於他們兩位已經有個版型。
橫山先森總是比較害羞、比較被動,但該主動的時候他會主動。
村上、算了,我比較習慣叫他ヒナ(講得好像跟本人很熟),他大部分時間之內比較主動一點,會爭取自己想要的人事物,但卻還是害怕於被丟下。
他對於橫山這三人一猫(兩人一狗一猫?)的信任感來自於上一世ヒナ對於橫山的信任還有他自己的直覺。
這樣的解釋也許很微妙,但我想應該也有人遇過吧,明明跟這個人是第一次見面,卻直覺覺得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覺得這個人是個好人。
只出現一下下的安田大人跟錦戸亮如果跟這幾位相遇了,我想大概也是這樣的,一開始也許會懷疑一下下,但很快就會放下心來。
今年對我來說,是個悲喜交加的一年。
作為CP狗,if or・・・X千秋樂的時候被目擊去看了舞台劇的橫山先森。
刷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想:果然這個人足夠彆扭。
ヒナ即將於レコメン畢業的時候,橫山先森不但去了現場,兩個人還來了段原本陣容的レコメン。
那天晚上我哇的一聲差點就聽著廣播在公司裡面哭了出來。
還有那個把大家炸得滿天飛的森永製菓小麦胚芽のクラッカー廣告,看起來簡直就像兩個人的同居生活。
我就這樣被熊熊砲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只好寫文以表我對橫雛的喜愛之意。
すばる對我來說,像是橫雛兩人之間的平衡。
所以我還是把他寫進文章裡面了,戲份、嗯,滿多的。
不管怎麼樣,三馬鹿就是三馬鹿啊,對我來說這是永遠不會變的。
話題扯遠了。
總之、
祝永遠的彼得潘橫山裕生日快樂(⁎ ᵘ ᵕ ᵘ )